【凛真】将军
成功在七夕之前改完发出来了,凛真七夕也很真
私设有,小学生文笔,剧情老套(里面有一些完全是我自己想看就写了)
是在熊熊活动之前写完的,所以ooc较为严重见谅。两个卫星是按自己对立绘的印象来的(当时早露还是个软妹jk)
如果能看完的话,感谢。
可以当作等更新的无聊读物
【一】
“安娜姐!”
“怎么了?”真理抬起头,合起手中的书。她不喜欢被人打扰,但古米是个特例。
“你听说过……那个‘冬将军’吗?”看着对方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,古米不甘心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其实那只是外号而已啦,她真正的名字叫索尼娅!……有印象吗?”
真理回想片刻,摇摇头:“没听说过。”随即向古米笑了笑“但是,冬将军这个称号很酷呢。”
“原来安娜姐和我想的一样!不过你应该多交些朋友,光看书里的东西也是不行的啊。”表情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“但是有拉达我在,安娜姐就不用怕啦!”
【二】
真理眉头微蹙,抬手遮住了阳光。清晨的天空泛着玫瑰色,可是不免有些刺眼了。
她低着头,走在路上。前面的街角传来一阵谈笑声。循声望去,一个棕发少女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,一缕鲜红的发丝在风中飘舞着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她就是拉达说的索尼娅吧?有这么多朋友,真羡慕啊。毕竟是那么多学生崇拜的对象呢。
正这么想着,听到他们口中调笑的“将军”,她神色似乎有些不悦。是不想听到这个称号?为什么呢……
在真理眼中,她与“将军”两个字是那样契合。以至于听到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的地方,在心中早已认定了她就应该是这样的人,没有考虑过其它可能。她身上的每一点,都本应如此。
【三】
黎明和黄昏的阳光,说不上哪个更强烈,但可以确定的是,两者绝对不同——即使都只是光芒而已。
在同样的地点,每时每刻发生的事都不尽相同。
同样的地方,初次遇见她的地方。
真理不禁停下了脚步,在那个街角。
突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逼近,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两个人堵在了墙的夹角之间。其中一人紧紧攥住真理纤细的手腕,少女完全无法抗衡的力气使她的皮肤上渐渐出现了红痕,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圈,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也有些刺眼。
那人的指甲似乎很久没有修剪过,比普通人的都要长出一截,因此指甲缝里藏满了黑色的污垢,看起来令人作呕。但即使被如此恶心的异物刺入皮肤中,她现在也顾不上了。真理看着不怀好意的两人,不住地发着抖,身体缓缓沿着墙壁往下滑,跌坐在墙角,蜷缩了起来。
完了。
这样的事情真理也并非闻所未闻,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不敢继续想下去了。
一个人影出现在真理的视线里,挑染的红色依然那么显眼。
她应该也会和人们,和曾经的自己一样,头也不回地走开吧,在真理看来显得带上了几分讽刺自己的意味。
真理闭上眼。平日里自己无论怎样想方设法让自己集中精神,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受影响。此时却一闭上眼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,有些可笑。
过了许久,自己预料中的一切都没有到来。睁开眼,只看到地面上的一片影子在向她移动过来。
一片阴影盖在真理身上,不知为什么,她能感觉出凛冬的影子和那两个人不一样。如果非要说出区别在哪里的话,大概是藏匿于其中不易察觉的温暖气息。
“起来吧。”抬起头,看到的是向自己伸来的手。身后的夕阳为她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边框。
真理怔住了,这种事情本该出现在每个暑假终端上播放的无聊老肥皂剧里。但现在,她正真实地站在这里,打量着自己。
她回过神来,抓住凛冬的手站了起来,掸掉披风上的灰尘。遗留的恐惧已经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,“谢谢你。”扶了扶眼镜。
四处看了看,是她把那些人赶走了?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。
“真是不小心啊,这么轻易就被别人堵在这里了。”她语调中带着些戏谑,露出爽朗的笑容。
“的确,我从不擅长对付那些人。”真理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伸出了手“我叫安娜,安娜•莫佐罗娃。”
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,真理又接了下去:“你是索尼娅?我听别人提起过你。”
听到了这句,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是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子了吧,经常会有人这么觉得,现在想来,他们说的似乎也没什么错。
“那个……平时不是有很多人跟着你吗……”听起来有没话找话的嫌疑,不过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那些人啊,他们不过是……”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是什么?”迫切想得到答案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露出了有些勉强的笑容。“那么,下次再见吧。”真理看了看逐渐暗下去的天空。 “啊……再见。”
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会露出不悦的表情呢?心里突然出现了新的答案。
【四】
真理透过面前的落地窗,观察着店内的装潢。仰起头,目光再次扫过用乌萨斯语写成的招牌,又回想了一遍,的确是这里没错。
比想象中的正经了太多的咖啡馆,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,身边的学生们都更青睐酒精饮料才对,以至于都在未成年的乌萨斯中间形成了一种风潮。
也许是因为有自己在?真理冒出了奇怪的想法。
她轻轻摇着头,否定了这个猜想。回了回神,快步走进店内。
“安娜姐!这里!”正和另外几人谈笑着的拉达转过头来,向自己招手。
看到旁边自己从未见过的两人,真理深吸一口气,向那里走过去。自己的确应该做出改变了,不是么?
真理坐了下来,对面的白发少女友好地对自己露出了微笑。而另一个就显得直接了许多,迅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,目光中尽是好奇与不屑。
这样的毫无保留的眼神像是灼烧着自己的火焰,使真理不怎么自在。但也许可以把它看作是初见的问候吧?现在她只能逼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想。
真理看向凛冬面前的白瓷杯——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,上面白色的拉花已看不出是什么图案,但依然泛着些许温热又微苦的香气。突然不知为何,松了一口气。
“安娜姐说过,有一个好主意要和大家说,对吧?”古米用眼神示意着自己。她还真是为自己着想啊。
如果没有她的话,大家恐怕都会不耐烦的吧。不过可能性更大的是,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来这里参加聚会。
真理从咖啡馆并不高级却异常柔软的沙发站起身,微微低下头算是示意,紧接着清了清嗓子。
与其说是提出重要决策时的“必要步骤”,不如说是终于下了决心,却在其余几个人各异的目光下又不禁胆怯了起来,为了缓解紧张感而作出的无用举动——至少薄荷色的乌萨斯现在的确是如此。
“大家……我们也许可以组建一个新的社团?”少女的手背在身后,手心早已起了一层薄汗。被修剪得平整而光洁的指甲无意识嵌入了另一只手的肌肤,在轻微的刺痛中微微发白。
“欸?!可是安娜姐你不是一直对这些社团什么的不感兴趣……”古米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说错了话,声音渐渐越缩越小。
“但,人是会改变的啊。”真理紧抿住唇,低下头,细碎的额发遮住了眸子。
“是啊……”古米很快反应过来,立刻又笑了起来,打着圆场“大家觉得怎么样?”
白发少女抬起头笑了笑,露出两排好看的皓齿:“虽然没有尝试过,但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
凛冬轻笑一声:“的确,现在需要一个新的社团,毕竟以前那些人……”凛冬没有再说下去,短暂的停顿后话锋一转,“那么我想,即使是崭新的社团也需要一个领导人。”
真理将鬓发挽至耳后,直视着凛冬冰蓝色的眼眸:“我认为这个社团的团长,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凛冬怔住了,这样的反应也并没有出乎真理的预料,反而使她下定了决心,把自己唯一的赌注投了进去。
真理深吸一口气,神情严肃而认真:“你是将军,真正的将军。”随后露出了明媚的笑容。
凛冬棕色的熊耳猛地抖了抖,使得一直挂在耳上却不知在放些什么的鲜红色耳机从耳廓掉了下来,落到带着清晰纹理的木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真理坐了下来,似乎张了张嘴,却没有再说下去,随了此时的静寂。
长久的缄默过后,是凛冬轻声到无人听到的“谢谢”,似乎很难听到她用这样的语调说话——至少在学校中确实如此,但无论如何,最终这不寻常的话语还是没来得及被其他人听到,就变成了一团白雾,消散在冬日干冷的空气中。
【五】
月光照了进来。书页上出现了真理自己的轮廓,使她不由得微眯起了眼,只有这样才能看清被阴影覆盖住的一排排小字,但她却不曾想过要换个位置,执意要坐在窗边。
真理逐渐有了困意,思绪从一张张书页中抽离,时针针尖的方向告诉她时间已经不早了。加班,无论是对于身为本地公职人员的父母还是真理自己都习以为常,但望向双亲工作的那栋大楼,看见里面依然亮起的灯光,真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,凝望着窗外的街景。
一瞬间,倒映在真理蓝色眸子里的不再是清冷的月色,取而代之的是爆炸的火焰和不断飘出的浓烟。
真理屏住了呼吸,怔怔地看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切。散落的火花在她的眼中变得模糊,很快又清晰起来。无论她多么不敢相信,在她面前正燃烧着的,是父母所在的大楼。
真理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,而楼房轰然倒塌。
当真理睁开眼,看到的是明显带有火烧痕迹的焦黑地面,残破不堪的墙壁,以及熟悉的,令人安心的少女。
凛冬正坐在自己身旁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许久才发现了一直盯着她的真理,胡乱理了理发丝:“你醒了啊……现在天已经亮了。"说着指了指从外面漏进来的几缕光。
在一夜之间,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阳光却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,依旧耀眼而温暖,仿佛不问世事一般。
除开那彷如施舍的光芒,整个房间仅剩下了阴冷与潮湿——不,也许这残垣断壁根本称不上是房间,只是许多老旧而残破的砖瓦硬生生组合在一起罢了。
仍未消散的烟味从双亲遇难的地方不停涌过来,那终结亲人生命的气味涌进了自己的胸腔,令真理感到一阵反胃。她不禁又往角落里缩了缩,头埋得极低。但那气味可不会在意真理的感受,不断侵蚀着她的理性。
凛冬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,她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,可自己并不能帮她些什么。凛冬叹一口气,拍了拍真理的肩膀:“我的父母也在这附近工作……”后面的话虽然被吞进了肚,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再不擅交际的人也一定猜的出来。
真理抬起头,怔怔地望着凛冬。真是太笨拙了,在这种情形下来用自己的悲伤相衬,对方是无法高兴起来的。明明一点也不擅长还是努力安慰着自己。
“别哭了,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。”凛冬又自顾自讲了起来,真理看着她,不禁担心了起来。
——为了别人就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,肆无忌惮地揭开自己的伤疤,这样的她不可能让别人放心吧?
可那样固执的凛冬是不会听自己的话的。
【六】
真理一向不喜欢战场,即使像这样让她一直待在罗德岛本舰上,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
但如今真理的同伴都跟随罗德岛出去战斗——倒并不是不甘寂寞,毕竟她只要和博士办公室里那满柜子的藏书作伴就满足了。可战斗就会有伤亡,古米整天举着自己的“盾牌”倒并不用她担心,凛冬却每次战斗结束后都会负一身伤,她那不怕死的劲头把年轻的医疗干员都吓得不轻。
真理翻看着自己仅有的几件旧物。流亡到罗德岛来时,大家身上甚至连能支撑正常生活的必需品都没有。这样想来,能遇见罗德岛真是太幸运了吧?她整理着最初来时的一套衣物,一张照片从披风的口袋中滑落从来。真理微怔,指尖抚平了皱起的边角。五个乌萨斯少女站在咖啡厅门前,笑容如那天的阳光一般灿烂——除了还穿着工作服,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真理自己。
不经意的微笑攀上了真理的的嘴角,而在下一秒她意识到这是那场战争的前夕,便怎么也笑不出来了。
要为大家做些什么——她很少有如此纯粹的想法了。
带着血迹的铁斧被靠在了墙角边。真理的视线从书中移到了凛冬身上。很明显,那血迹并不止是敌人的。也正因此,凛冬往医疗部走着。
感到衣角被别人轻轻拉住,凛冬转过头,面前的却是神色略带紧张的真理“那个……这种伤口我还是可以处理的……”她的声音轻极了。
凛冬不免有些意外,一时站在原地手足无措。一旁经过的凯尔希医生竟也停下了脚步,她的嘴唇轻微动了动,却没有说出什么,只是拉开医疗室的门,算作默许。
凛冬仍然愣在原地,感受到身后的少女轻推了自己一把才反应过来,僵硬地走进了医疗室。
真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医药箱,踮起脚尖,从木柜的上层拿了出来。而一旁还没弄清情况的凛冬仍在胡思乱想着。
棉签触到了凛冬挂彩的面颊,酒精把伤口处刮得生疼。真理放轻了动作,却仍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靠得有多近。
“我自己来就好了……”凛冬感到浑身不自在,忍不住开口。
真理轻摇头:“将军也是需要休息的啊。”露出了微笑。
凛冬微怔。显然,对方弄错了她话中的含义。
真理没注意到的并不止两人之间异常的距离,还有棕色乌萨斯神情的变化。
——染红她脸颊的并非夕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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